蔺修怀到家门口,刚推开房门,就看到白霁沅扶着腰慢慢从卧室出来。

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就看到蔺修怀进门,本就不满的脸更加烦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呦,蔺总这么忙,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有事儿?”

蔺修怀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做的太过,摸了摸鼻子任由白霁沅挤兑,也不反驳,还大步上前,一把揽住白霁沅的腰,一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帮他揉着腰,讨好道:“我回家不是应该的吗?你听到电话了,老爷子叫我回老宅,这才走的,不然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的。”

白霁沅虽然不待见蔺修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揉的确实舒服,所以也没矫情的挣扎,老实的趴在蔺修怀的怀里。

不过嘴巴还是不饶人,连怼带呛道:“我稀罕你陪着?”

蔺修怀从善如流道:“我稀罕陪着你。”说着,另一只手还在白霁沅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像是安抚幼崽一样的安抚道:“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被这么轻而易举的吃干抹净,白霁沅的作劲儿上来了,哪里能这么轻易的被安抚下去。

但是蔺修怀的做法也确实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虽然神色依旧嫌弃,但至少没再开口呛人。

蔺修怀见白霁沅终于不吭声了,眸中划过无奈的宠溺。

他自然知道,他越是宠白霁沅,白霁沅就越是得寸进尺恃宠生娇。别的不说,以前白霁沅就算对他再不满,顶多也就是瞪他两眼,或者阴阳怪气的说两句就算了。

结果现在呢,但凡有点儿不舒心,就差指着鼻子骂人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蔺修怀不管对谁都是不假辞色不以为然,可是一到白霁沅跟前儿,前面儿几十年的城府和涵养都褪的一丝不剩。

他就想让白霁沅随便儿放肆,让白霁沅肆意的做自己,想骂人骂人,想任性任性,他喜欢的就是那个张牙舞爪肆意妄为的白霁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