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众宁芙又是一片欢笑。她们是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的牧神的仆从,未曾离开过阿卡狄亚一步。牧神强大的神力滋养着这片土地,所有动物,植物,溪流,土壤,石头,更多精品雯,雯来企 鹅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都单纯而友好,只是偶尔会和不速之客开个玩笑。当然,巴拉诺斯是个例外,但她对牧神的忠诚无人能及。

她看着被人类从鹅黄花簇中温柔托起的小羊,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在心头蔓延。虽然很难相信,但她还是想要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这里太美了!帕帕!你喜欢这里吗?我们以后常来这里吧!”

米达斯抱着帕格诺特,和煦的风吹起他的衣摆和雪白的长发,阳光太过明亮,他微微眯起眼眸,亲吻帕格诺特毛茸茸的脸颊。他前额的碎发也被吹起来,露出莹白饱满的额头,帕格诺特很有礼貌地回了个吻,那里就变得红通通的,好像森林里成熟的石榴。

米达斯都有点不舍得离开这里了,但是这里离他们的家还有一段距离,他还得赶回去吃午餐,帕帕今天也还没喝血。于是他重新背上木箱,牵着小牛,提着笼子,在帕格诺特不寻常的记忆力下顺利地找到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朋友,同样在储备冬粮的松鼠先生,路过时专门停下来和米达斯打招呼的棕熊,棕熊没有变成人形,差点把米达斯吓得腿软,好在帕格诺特同样友好地打招呼回去,米达斯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地和棕熊道歉。

棕熊一下子红了脸,沉沉地嚎了两嗓子,捂着脸逃进森林深处去了。

帕格诺特瞬间变得不友好了,追着棕熊跑了一截出去,咩咩地骂着对方。米达斯怕它真的跑去追熊了,慌不择路地跟上去,气喘吁吁地拎着小羊后颈回来,愤怒地戳戳它的额头,眼眶红红地骂它是只小笨羊。

小牛有着不属于它这个年纪的沉着冷静,被扔了绳子也没跑,而是安静地在原地吃草。这不怪它,只怪阿卡狄亚的青草太美味了,比集市里的老头给它们吃的干草好吃千百倍。

回了木屋,米达斯把院子的栅栏关好,小鸡崽和小兔终于能够到处跑跑跳跳,别提有多高兴了。小牛看起来依旧是那么沉稳,嘴里还在咀嚼着青草,神情像是很满意这个新家。

米达斯给自己拌了一份甜菜根沙拉,用的是刚从集市买来的果酱和阿尔忒弥斯留下的海盐,他觉得自己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只是菜品的卖相还有待提升。

帕格诺特凑过来也想吃他在吃的东西,米达斯哼了一声,还在生气,拿手往外轻轻推了推帕格诺特的脑袋,帕格诺特却以为他在和它玩耍,于是直接跳过米达斯的手腕,脚步特别轻盈地走到米达斯的陶碗边,抬起脑袋舔了舔他唇边的果酱。

米达斯愣了愣,捂着唇瞬间红了脸。一人一羊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久,还是米达斯败下阵来,把碗一推,故技重施,趴在桌上不起来了。

“咩?”

帕格诺特不轻不重地咬咬他柔软的指尖,示意他再陪它玩。

“哞哞——”

小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边,正好奇地望着他们。

帕格诺特敏捷地跳到凳子上,再跳到地上,走近小牛和它交谈。米达斯悄悄挪开胳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帕格诺特交朋友的过程,只听见小羊咩咩咩咩地说个不停,小牛时不时点头哞哞两句,不一会儿,帕格诺特便昂首阔步地跳回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小牛的世界好像突然崩塌了,那双总是十分沉着的湿漉漉的大眼睛闪着震惊的光。

米达斯又逮到帕格诺特的把柄,心想不能把它惯坏了,于是捏着小羊的下巴,气鼓鼓道:“坏蛋帕帕,和小牛说什么了?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都说不要欺负它们了!也不要欺负我!”

帕格诺特理直气壮地咩咩两声,一瞬间米达斯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它了。他的手指陷在帕格诺特软乎乎的卷毛里,忍不住挠挠它的下巴,本来就是说不出什么重话的人,看着它舒服地蹭上来时眯起来的金色眼睛,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米达斯泄气地吃过午餐,又给买回来的小动物们准备了青草,放在专门的陶盘里。小兔吃得很少,好像很怕他,也不和小鸡们去挤,米达斯摸摸兔子垂下的两只长耳朵,兔子熟悉了他的气息之后就变得很黏他。

这时候帕格诺特又要出来展示它的存在感了,不过它没再去亲米达斯,而是去吃给米达斯给兔子准备的青草,引得米达斯过来抱它,被打屁股也不生气,因为米达斯根本不舍得打它,下手跟挠痒痒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