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恩娜已经极力压制声调,但她的痛呼带着颤音,仿佛放大十倍闯入了边泊贤的耳朵。

惨兮兮的。

不让人省心。

他抱手倚着墙面,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般地定在虚空中,半晌才落到不远处的饮料售卖机上。

……

医生大致搞明白了裴恩娜手腕杵到的原因,便对症开了些药油。

“轻微的软组织损伤,按照说明书定时涂抹,如果还打算坚持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上场前再喷些这个止疼喷雾。”

“可以适当揉一揉,不过不要太用力,24小时内先冰敷,24小时后再转为热敷。”

怕她徒手拿不了,还送了个小小的塑料袋。

裴恩娜拎着一小袋药出来,站在门外的边泊贤听见开门的声音,侧过头看她。

“……谢谢前辈。”

原来来医务室是为了她,还挺,还挺让人感动的。

就是这件事放在他身上,有那么一点玄幻。

边泊贤没应声,弯了弯腰,把裴恩娜手里的袋子打开:“怎么没给你打绷带?”

她乖巧地回:“医生说我伤的不重,不用打。”

“抬手。”

“嗯?”

不待裴恩娜动作,边泊贤已经率先把她受伤的那只胳膊托了起来。

他的手心温热,贴在她白皙的手臂内侧软肉,让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但边泊贤这次很强势,没给裴恩娜一丝逃走的机会,又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强势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