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逐渐变冷,不会逐渐僵硬,也不需要他和哥哥去爸爸妈妈的坟墓旁边找地方了。
小兔子一直都很通人性,像是知道时透无一郎在难过一样,一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窝在时透无一郎的怀里,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散发热量的装置。
前两天的天气还依然十分燥热,但是现在却忽然之间凉了下来,时透无一郎找了好几件衣服穿在身上,都依然觉得有些凉,所以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温暖的东西,源源不断的散发热量,让时透无一郎觉得有些安心。
“路先生,即使在这种时候,你也依然在帮助我啊。”时透无一郎轻轻的说道,他的眼睑微微垂下,挡住了澄澈的靛蓝色眼睛。
他想,如果这是一个玩笑该有多好,如果路先生,像是以前一样,忽然睁开眼睛,拍拍他的头顶,说一切都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的话,该有多好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不要轻易地原谅路先生,一定要让路先生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好久好久,才会原谅他。
时透有一郎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看到时透无一郎沉默地坐在路祁钰的身边,就像是一个被雕刻好的、精致的雕像,即使知道自己进来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斧头放在一边,走到时透无一郎的身边。
时透无一郎下意识避开时透有一郎的眼睛,轻声喊道:“哥哥……”
“路先生买回来的食物吃完了。”时透有一郎尽量装作没有事的样子,眼睛也并不敢落在时透无一郎和路祁钰的身上,他顾左右而言他:“路先生,应该也不想让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他说他会醒过来的,不是么?”
时透无一郎抱着兔子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兔子这几天已经过惯了不需要艰难偷生的安逸生活,所以即使时透无一郎将自己给放开了,它也没有逃走,而是有些害怕地窝在时透无一郎的身边,将自己的脑袋往时透无一郎的怀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