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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世坤视台基基建为囊中之物的脾气,他绝对不会坐视收购计划成功。要么拿出钱来跟大家争着扫货,确保自己的绝对控制权,要么独自找上苏恪玠,以高出市场价至少一倍的价格收回苏恪玠持有的股票——苏恪玠相信以他和宋世坤目前的关系,宋世坤绝对不可能容忍苏恪玠在持有股份超过一定比例后直接进入董事会,跟他争夺委托代理权。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苏恪玠都能在台基基建的身上再赚一笔。

“我只是不想让我持有的股票再一次成为一堆废纸而已。”苏恪玠一脸无辜地说道:“况且我也没让你说谎。如果我的运气足够好,也许真能吞掉台基基建这个庞然大物。”

“我又不是你的敌人,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糊弄宋世坤吧!”邢铭昭无可奈何,只能烦躁的摆摆手:“好了好了,我是看不懂你要搞什么,也劝不动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我好消息。”

苏恪玠眉眼弯弯笑的人畜无害:“辛苦你了。这件事情过后,我准备成立一家金融证券公司,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代理律师?”

邢铭昭敏锐注意到,苏恪玠说的是成为他的个人律师,而不是新公司的律师。

“呦!”邢铭昭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看来某人真的是要鸟枪换炮了,连代理律师都请上了?”

苏恪玠含蓄笑道:“也要仰仗敌人的配合。我早就说过,宋老先生是我的贵人。”

邢铭昭呵呵一笑,他最看不惯苏恪玠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既然是贵人,那他对你的滴水之恩,你不得涌泉相报?”

苏恪玠微笑:“合该如此。”

邢铭昭险些笑出声来,他怕克制不住,只好端茶送客:“我还有事要忙,你没事就先走吧!”

邢铭昭要参加的律师峰会在下周末,在此之前,苏恪玠依旧维持着自己的节奏,在二级市场上不紧不慢的扫货。大概是因为台基基建的股价在半年之内经历了从暴涨到大跌的跳崖式曲线,又在跌入谷底时被宋世坤几次三番的试图托盘(虽然没拖住),不断挣扎反弹了好几回,整个市场情绪已经麻木。即便台基基建的股价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涨幅,也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甚至再一次引发了股民们的抛售欲望——

大家生怕此时的涨幅就跟从前一样稍纵即逝,于是争先恐后地抛出手中的股票,以免被套牢。拜恐慌的市场情绪所赐,苏恪玠不仅顺利补货平掉了之前做空台基基建的仓位,还得以在最低价位建仓吸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