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脸色倏地一白,呼吸都在不经意间变得急促:“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听着女孩陡然转变的情绪,不再是几秒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是迫切的追问他,彼时的梁闻柯翘着二郎腿坐在经理办公室,笑得吊儿郎当:“我还能是谁?”
他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耐心重复了一遍:“当然是梁闻序的弟弟,梁闻柯。”
听着男人故意不懂装懂,避重就轻,南婳喉咙发紧,心脏剧烈的收缩在一起,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握着手机的手却还是忍不住在抖:“你跟那场车祸什么关系?”
“原来你还不知道。”梁闻柯虽一副惊讶的语气,可表情却一点也不意外,他将指间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笑道:“看来我哥还没告诉你八年前的一切。”
南婳本以为时间能治愈所有的创伤,只要别人不提,她也逼自己尽量不去想八年前父亲车祸去世时,那个惨烈的画面。
可当梁闻柯旧事重提,一副与这件事有关的语气,南婳的身体像是出现某种应激反应,心脏加速跳动,胸口像是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八年前,她在医院太平间,看见父亲盖着白布的一幕,那是她童年,乃至现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
梁闻柯垂眸扫了眼手机,冷冷淡淡开腔:“你想知道的,手机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他说:“不如我们见一面,地址发给你了,来或者不来由你决定。”
未等南婳回答,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而最后两句话,显然不是商议,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