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梁闻柯并没有一丝悔改之意,只有对自己那几年经历牢狱之灾的愤恨,他的神色波澜不惊,扯了扯嘴角:“要怪,只能怪你父亲运气不太好,非要走那条公路,要不然也不会撞上我的跑车,当场毙命。”
面前的男人说出“当场毙命”四个字时,嘴角勾着轻嘲残忍的笑,每一个字堪比刀刃,刀刀杀人诛心,狠狠刺在南婳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南婳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在梁闻柯的讽刺中慢慢分崩离析,她的呼吸都在抖,被情绪着起身上前在,做出平生最冲动出格的举动,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梁闻柯的脸重重扇过去。
“啪”的一声,南婳的巴掌精准无误地甩在梁闻柯脸上,掌心滚烫发麻,连葱白纤细的指尖都在战栗。
她盯着眼前这张脸,发紧的喉咙仿佛吞了一千根针,刺痛沙哑:“为什么当年出事的人不是你。”
为什么面前的男人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对自己放下的罪行没有丝毫愧疚悔改之意。
为什么,他会是梁闻序的弟弟。
梁闻柯被这一巴掌打得微微偏过脑袋,脸颊胀痛,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抬眸看了眼南婳,意外的,没有恼怒。
在他眼里,当年撞死南婳的父亲,就跟碾死一只小猫小狗一般简单,若不是当年梁家受媒体攻陷,正处于风口浪尖,或许他也不用受那三年牢狱之灾。
看着女孩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泛红湿润的眼睛干净漂亮,连愤怒憎恨都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意味,梁闻序眼眸微眯,忽然有点明白,他亲爱的哥哥为什么会难过美人关。
梁闻柯看向南婳,作出一副回忆状:“我记得,你父亲的车里当时还放着一个廉价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