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序看她一眼,轻轻捏了捏女孩软白纤细的手,只好妥协:“那说好了,待会可不能再哭。”
南婳努努唇瓣,低低“嗯”了声。
有了梁闻序的允许,医生没有让南婳回避,而是与另外两名护士一起,脱掉梁闻序的上衣,帮他拆掉裹在身上的层层纱布。
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拆下来,越到贴近皮肤的地方,白色的纱布渐渐变了颜色,不知是血还是药水。
即便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却还是一向不惧疼痛的梁闻序皱了皱眉头,南婳看得心惊,站在身侧握紧了他的手。
所有的纱布拆解下来,梁闻序原本光滑冷白的背脊此时呈现一大片烧伤,从肩胛骨一直扩大到腰际,触目惊心。
当亲眼看到医护人员给梁闻序的伤口上药,南婳才意识到梁闻序伤得有多重,并不是他随口说的那句“只是小伤”
那场大火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仿佛恶鬼的利爪,撕烂了他完好的皮肤。
南婳喉咙发紧,怔在原地,心脏在这一瞬碎了一地,心疼自责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困住。
医生开始为梁闻序消毒上药,他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后背药物带给伤口的刺痛,似锋利的刀刃一遍遍割过皮肤,痛得他闷哼一声。
若是人与人的感官相通,南婳宁愿自己承担梁闻序现在所受的痛苦,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心如刀绞。
感觉到小姑娘牵着他的手,越抓越紧,梁闻序抬眸看向南婳,还有心情用眼神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