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言,这位制作人爱才惜才,谦逊亲和,是圈内众多年轻原创歌手的伯乐。
南婳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作品或许有打动这位制作人的机会,却忘了人是可以靠虚假的标签伪装的,有规则的地方就有潜规则,成年人的世界更是如此。
那天张海安在一番客套伪善的交流之后,意有所指地递给她一张房卡,在强制南婳喝那杯来路不明的红酒时,南婳第一次反抗,情急之下将那杯酒醉直接倒在张海安身上。
如果南婳手中拿的是爽文大女主剧本,或许那杯倒掉的酒能让她扬眉吐气,不受人摆布,可惜现实往往最残酷,得罪权贵的后果需要她自己买单。
有些人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副烂牌,注定了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里任人宰割。
那晚闹出的动静不小,多亏温思琼及时报警,警察在南婳即将被张海安的人带走前赶到。
闹剧收场时,南婳仍记得那晚包厢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浅咖色凤尾纹的墙壁被溅落的红酒浸染,像浓烈鲜艳的红色墨汁,在午夜绽开诡艳的玫瑰。
南婳的衣领在撕扯中变形,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也在刚才推搡中不知所踪,最后是一位民警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为她保留了一丝体面,不至于那么难看。
张海安离开前,仍高高在上的叫嚣,看南婳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卑微的蝼蚁,轻而易举就能踩在脚下。
他当着众多人的面,对南婳放下狠话:得罪他张海安,南婳的歌这辈子都别想发行。
没有哪家公司敢收她的作品,如若收了,就是跟他张海安作对。
如今看来,这位张大制作人的话,的确在一一应验。
南婳疲惫不堪地在座位上趴了会,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全都堆积在一起,也或许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吹了太久的冷风,她只觉得头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