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撩起脸侧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坐在梁闻序对面,轻声道谢。
按理说,应该她准备早饭才是,却让身为客人的梁闻序做这些事,南婳微垂着脑袋,小口吃着灌汤包,薄薄的腮边微鼓两下又塌陷,越想越后悔那个回笼觉。
梁闻序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将插好吸管的豆浆放在她面前,眼里似有笑意,温声提醒:“慢慢吃,小心烫。”
早饭后,奶奶想去对门邻居家串门,南婳不放心,担心奶奶又会像昨晚那样出什么状况,于是好说歹说,才劝动老太太在家里待着,读书看报,织毛衣或是看电视都行。
安抚好奶奶,南婳才起身去厨房洗碗,梁闻序不想她累着,十分自觉地取下那条挂在门后的围裙系在腰上。
看着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腰间系上那条与他周身气场格格不入的粉色围裙,南婳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你这是....要帮我洗碗?”
梁闻序缓缓勾唇,垂眸扫了眼腰上的围裙,这玩意儿的确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系,他忍不住笑:“难道看起来不像?”
南婳想笑又忍住,努努唇瓣:“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说着,她伸手便欲解男人腰上的围裙,却被梁闻序牵住手,轻轻捏了捏:“是客人,也是男朋友。”
面前的男人语气一本正经,俊脸更是无波无澜,打开水龙头开始像模像样的洗碗。
南婳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盈盈笑出声来。
“谁教你的呀,第一次来女朋友家,还帮忙洗碗?”南婳跟在梁闻序身材老老实实做起了监工,时不时看他一眼,又看看他手中的碗,唇瓣绽开的笑痕比冬日暖阳还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