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开车, 不安全。”外面天寒地冻,路面又滑, 若是碰上大雪天怎么办?南婳不禁想起父亲出车祸的那天,永远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眼下她只觉得,没有任何事,比梁闻序的安全更重要。
梁闻序眸色深敛,眉间一直蹙着一道无法磨平的褶皱,他低低埋首在她肩窝,低沉平缓的声线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无奈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要真是心疼我,别再存着跟我分手的心思。”
和南婳的迟疑谨慎不同,梁闻序就是这样,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从不计后果,他清楚和南婳交往意味着什么,也明白未来的路并不会一帆风顺,得到什么自然会有失去,无外乎名利,地位,前程。
至于结局如何,他总要搏一搏才知道。
南婳微垂着脑袋,鼻尖轻嗅着属于梁闻序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雪松香,如雷鸣作响的心跳在他深沉温和的一字一语中,渐渐归于平静,她闭了闭眼,慢慢伸出纤细的手臂回抱住他,低低应了声。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跟故意使坏似的,握着她腰肢的手一寸寸收紧,以至于两人贴的严丝合缝,懒懒开腔:“大点儿声,没听清。”
南婳的情绪还没完全缓过来,乖乖重复了一遍,声音闷闷的,跟蚊子哼似的:“知道了。”
梁闻序眼尾轻扬,黝黑的眼底划过抹笑意,仍觉得不够,薄唇凑到小姑娘耳畔,唇息轻吐,慢条斯理道:“声音不够大,再说一遍。”
似乎听出男人语气里藏着的揶揄,故意逗她玩,南婳轻抿了抿唇,只觉得耳朵根烧得厉害,索性垫着脚尖,抬手勾住梁闻序的脖子,对着男人近在咫尺,悬在她眼前的喉结,有样学样地张开嘴巴轻咬了一口。
感觉到脖子上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梁闻序垂着眼睫,似被人一下抓住了命门,流畅利落的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身体像是瞬间过了道电,酥酥麻麻流淌过全身。
察觉到梁闻序眼底涌动的危险,南婳的心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转身就要跑,却被面前的男人跟拎小鸡仔似的一把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