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无害的青年,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华丽的长刀,复杂精致的齿轮仿佛正在转动着,刀背上的倒刃泛着兵器的冷光,述说着它的锋利。

就在刚刚,这把长刀将子弹劈成了两半,而他却连这把刀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

该死!他们果然不是普通人!那人心中大骇,得赶紧通知其他人才行!

之前上头让他们盯着这些人的时候,他还觉得多此一举,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上面真是想太多,结果……

他不像那些代号成员一样拥有奇奇怪怪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会点搏击和枪法,这个青年连子弹都不怕,那他还拿什么打?拿命吗!

不行,他得赶紧逃!

男人再次朝[芥川龙之介]开了一枪,看都不看有没有打中,转身就朝下楼的方向跑去,然而就在他马上要碰到天台门的时候,一条长鞭从里面探了出来,将他牢牢捆住一甩,把人摔在了角落里。

“龙,他怎么处理?”[菊池宽]从门口走了出来,手里握着缚住男人的长鞭。

[芥川龙之介]松开手,长刀化作书本,被他放回了储存的异空间里面,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被摔昏迷过去的男人,说道:“交给司书先生处理吧。”

今晚,不光是新思潮遭遇了神秘组织的袭击,其他人也不例外。

[太宰治]将他的大镰刀横在敌人的脖子上,对方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半点没有刚才得意自信的样子。

不远处,[檀一雄]正十分负责的将抓到的人绑起来,和另一边识时务的家伙不同,这边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无赖派揍了个皮青脸肿,身上有不少被利器割伤的痕迹,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司书先生说,他正在处理乱步先生那边那一波,十分钟之后赶过来。”[织田作之助]一只手还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

他们是在酒店房间里面打起来的,此刻好好的房间一片狼藉,一想到还要赔酒店的钱,正在和被惊动过来查看情况的酒店员工交涉的[坂口安吾]就忍不住想,要不去找那个什么狗屁组织赔偿他们的损失吧。

无独有偶,司书也有和坂口老师同样的想法,[江户川乱步]这边遇到的敌人尤其多,遭到打斗破坏的还是乱步老师在纽约租的房子,家具都是他新买才用了两个月的,现在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就算一套家具花不了太多钱,但也很心疼啊!

“我说啊,你们也太固执了吧?”司书愤愤的坐在了一个人的背上,屁股底下的敌人双手双脚都被他打骨折了,一动不能动,嘴里胡乱说着司书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就从他的神情来看,肯定是骂人的话。

“我前几天都处理了你们这么多人了,怎么都不长记性呢。”

司书啧啧称奇:“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他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抬脚踩在了还在骂人的家伙脑袋上,看向了其他人:“你们,来一个会日语的,和我聊聊天。”

几人僵直着,没人敢说话。

司书打量了一圈,点了其中一个人:“你,回答我,你们的组织叫什么?是干什么的?答得好了,我可以放你走,答不好的话,我想你不会想知道前几天你们失踪的成员最后的下场都是些什么的。”

被点的那人颤颤巍巍:“动、动物园,我们叫动物园,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外围成员。”

“但我听说组织是想要找什么东西,还和什么人起了冲突,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盯上你们的。”

司书长着一副少年模样,可是刚刚见识过他的狠辣的外围成员一点不敢隐瞒,看看他屁股坐着的人都成什么样子了,就算能活着,也注定会成为废人一个!

“具体的要问、问代号成员,他们的代号都是动物,什么狗啊猫啊之类的……”那人努力回想着自己知道的东西,“听说他们都有奇异的能力,所以我们普通人注定都只能是外围成员……只不过我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们都只是外围成员,在混乱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做的都是送命的活,根本接触不到什么内部消息。”

那人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居然痛哭了起来:“明明是来卖命的,结果总会因为上司无理取闹变成送命。你们前几天的动作很干净,大家都很努力的不让上头怀疑你们了,那些疑心病严重到发疯的老家伙还是让我们来阻拦你们,想想也知道啊,要真不是普通人,我们能阻拦个屁啊呜呜呜……”

“我还有老婆孩子在日本呢,谁想跑来美国这种鬼地方死去活来了……”他哭得涕泗横流,还呛了几声,“您是叫司书是吧,您的组织缺不缺跑腿跟班啊,我能打、额不,我能文,我还能端茶倒水捶背按摩,体验过都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