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宴妗妗喊他一声。
兔子顿了顿步子,也仅仅是顿住。奕炀把人打横抱起来,贴着才知道,人还在发抖。
总共来了两辆车,宋宇先被带过去了,剩下驾驶座的白微等他二人过来,以往见着乐言都会张嘴逗两句,今天看着严肃不少,“乐言怎么样?”
“吓着了。”奕炀伸手拉安全带帮他扣上。
乐言揪着他的衣裳,小声嗫嚅:“回家…”
“先回一趟警局,没关系,我一直在的。”奕炀顺着他的脊背,望一眼脑袋上的帽子,心里放心不下,“宋宇动手打你了?”
“没有,他很凶地踹门,门要塌了…”乐言顿了顿,把心中的忧虑说出来,“宋宇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刚才的样子,像是…像是要变异了。”
性骚扰。本来是很严肃的一个案件,‘变异’一词出口,开车的白微真的憋得很辛苦。紧咬牙关也不小心漏出一声笑,时机不对,他心里过意不去,安慰道:“我估计这人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小乐言,你别怕,奕炀给你讨公道。”
奕炀问:“除了踹门,还说什么了,比如带恐吓意味的话,有没有?”
“我不知道。”乐言当时什么都听不清,也没敢听。他偏脸过来靠着奕炀,想了好半天,“我忘了和他说周六谈一谈的事…”
“不谈了。”奕炀搓着他的肩膀,望见那双憋红的眼睛。他抬手挡着,安抚地亲亲脸颊,没再问别的。
先不说乐言现在在网上是个小名人,他们进去带宋宇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人不少了,关注的人一多,园方必定要给个说法,宋宇还能不能继续在动物园待着都不一定。
“刚才那个人死活不配合,小王按都按不住,”白微停车等红绿灯,“抬脚踹警察了,他是一点都不怕啊。”
乐言默声听着,在心里复盘事情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