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从办公室出来是因为听到了照片被偷的事,当时他有一点点心慌,奈何今天没带渔夫帽,他害怕耳朵突然冒出来才自觉出了办公室。
奕炀仿佛知道他在担忧,于是用闲聊吐槽的口吻说:“兔子的那组照片被人偷了,但那照片只在研究院里才有作用,不是真金白银哪那么容易就有人偷,我怀疑被偷只是一个说辞。”
“嗯”乐言问:“那你……看过那组照片了吗?”
“看到一张,是特别小的白色侏儒兔。”奕炀从后视镜里望一眼乐言,说:“好像并没有兔子变成人后的照片,大家都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说不定是新的炒作方式,说来博取社会关注的。”
“没有变成人的照片吗!”乐言一瞬间,不仅开心还特别的激动。有种死到临头时突然踩了狗屎运侥幸逃脱的如释重负。
这抹喜悦在外人看来或许不太对,有点像是幸灾乐祸。乐言不得已强行逼自己皱眉,低下声补了一句,“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奕炀有点意外,“难道你觉得这项违背道德的实验是对的?”
“不对!接受实验的兔子一般是慢慢等待和接受死亡。这个过程中说不定还要接受各种注射,以及数不清的抽血化验,很痛。”
奕炀心里咯噔,竟然感受到了这份窒息。
“那就没有可不可惜一说了,”奕炀说:“乐言,如果小兔子已经变成了人,那么这件事就论不得对错了,兔子完全可以安心地生活在人类社会。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并不是讨厌,也不是一定要把变成的人的小兔子赶尽杀绝,而是在全力避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放任是会乱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