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喝醉了,怎么能真的把他一个人留在酒店呢…
他带乐言来义城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如果不来,意外是不是能避免。
兔子当时多害怕……或许会忍住不哭,他向来是这样,小事爱抹眼泪,大事只会闷不吭声。
奕炀眸里的漆黑如黑洞,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亮,留下一片深沉。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他察觉不到一丝疼痛,陷入深深的自责里,直到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才从臆想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司机有没有名单?清点一下人数!”有人喊了一声。
大巴车的远光灯打开后,昏暗的大道亮得刺眼。
奕炀回头看一眼,思量对策。
不确定兔子现在的处境如何,如果侥幸逃了一劫,是不是吓出耳朵尾巴,或者直接现了形。
种种不确定致使他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毁坏的轿车里还存在第四个人。
奕炀把带血的证据捏成一团塞到外套的里兜,回到事故现场,伸手撩开警戒线。记者还在拍,他小心避开记者闪光的镜头,迈步进来。
“司机不是本地人。”一名警察说。
轿车司机的钱包里有一张年代久远的身份证件,塑料膜包着,照片是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