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见玉柳一副嫌他愚蠢懒得搭理他的样子,因此虽弄不明白这药丸究竟是干什么的,却还是没再多问。
“嗯,我一定仔细。”说着,十七便一点儿也不仔细地将瓷瓶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上。
玉柳见他动作,唇角不禁抽了抽,“你就这样吧。”
说完,他俯身打开对方床头的小木柜,见里面空空如也,便问,“这里面放着的秘戏图呢?软膏呢?怎么都没有了?”
“秘戏图?啊,你说的是那本书吗?”十七老老实实地指着木桌桌腿下垫着的那本被压得皱皱巴巴的蓝皮书,道,“桌子有点晃,我就拿它垫桌腿了,刚刚好。这书还挺好用的,现在桌子一点儿也不晃了,沏茶倒水,稳稳当当。”
玉柳,“……?!”秘戏图不是‘好用’在这种地方的啊!
玉柳听蠢货十七这么一说,当下也就懒得追问那盒助兴软膏的具体下落了。他径直拉开房间的木柜,从里面找出一件半透的红色纱衣,命令道,“你晚上只穿这件。”
十七一听这话,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他皱眉拎起那件薄得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衣服,不满道,“现在是冬天啊,你让我只穿这个是想冻死我吗?”
玉柳忍无可忍,“这是照花姐的意思!买了你初次的段员外就喜欢别人穿红衣伺候他,你若是怕冷不穿,到时候被段员外赶出房门可别说我没提前跟你说清!”他说完甩袖离去,抬脚跨过门槛的时候生气地将房门摔得哐当响,“照花姐为什么捡了个傻子回来啊!”
傻子十七,“……”
傻子十七低头望望摊在手里的那件丁点重量的薄纱红衣,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穿的话,照花姐她说不定会生气的吧。”
他坐在床上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决定在穿衣之前再在房间里多点上两个火炉子。
然而就在十七极为艰难地做完决定、起身去找火折子的时候,他房内的窗户突然“刷”的一下子被人给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