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理所当然地说,“你就会翻窗进来啊。”

段怀风,“……”

段怀风见跟这脑子被驴给踢了的小倌怎么也说不通,索性就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什么段员外!我是段怀风,是当今扶风教的教主!”

十七心想:扶风教是什么?一听就软耷耷的不怎么厉害的样子。我还弱柳扶风呢!

他直接将这个自称是扶风教教主的人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随口附和了个“哦”字后,紧接着就摸出被角底下的软膏,用手指抠了一大坨往段怀风的身上用。

“你干什么?!”段怀风被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蛋小倌给吓得嗓音拔高到变了调,“你你你、我都说了我是扶风教的教主了你怎么还不放开我?!你当真不怕本教主杀了你?!”

十七还真不怕。

十七俯睫看了看不能动弹,赤身果体,不知道究竟是羞涩还是气愤、总之就是无论怎么看都色如春花般美丽的段怀风,不禁觉得对方就是个纸做的老虎,刚才的威吓之语不过就是在恫疑虚喝而已。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么一合计完,十七就笑了,“不怕。”

丝毫不怕段怀风在能动之后会杀掉他的十七按照脑中设想愉快地将软膏涂好,接着却在进去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段员、呃、教主,我叫你教主总行了吧?教主,你别故意夹我啊。你这样只会让我难受,不会让我死掉的。”

动弹不得、强自忍痛的段怀风,“……?!!”

段怀风本就被那一下子给疼得差点没晕过去,此时乍然又听到对方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荒唐话语,当下险些气得英年早逝、直接升天。

就在十七怀疑段怀风是不是真的想用这种不入流的卑鄙手段将他杀死、准备直接开口询问时,门外的敲门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