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风怒而捶床,“谁会偷看你啊!”

约莫半炷香过后,其实并不方便、腰也很疼的段怀风硬是硬着头皮硬生生地把身体给擦洗干净了。

穿回他本来的衣服后,段怀风终于能松口气了。

段怀风动嘴不动手地支使着洗完澡的棒槌打开窗户通风尽快驱散室内的浊气、倒水叠被,以及把洗漱用具收好。

华月照天,银筝拥夜。

在极乐阁特有的靡靡之音随着冷风一同飘进室内的时候,段怀风索性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桌子旁边的木椅上。

十七见状,立马将已经迈出门槛的腿给收了回来,“木椅子很硬的。你先别坐,等我送完木桶回来,我顺道从玉柳那里拿个金丝软枕,到时候你再垫着坐。”

“不用!”段怀风涨红着脸拒绝了棒槌想要拿金丝软枕给他垫屁、呃、垫腰的荒唐建议,“你快走!”

等棒槌两只脚都迈出门槛后,段怀风一边挺直着背部保持着教主的威仪等待左护法前来寻他,一边垂着眼皮思索扶风教里的十大酷刑中,究竟哪一种酷刑用在棒槌身上会比较‘好’。

然而还没等段怀风想出个所以然来,一身黑色劲装的左护法就顺着打开的窗户跳进了室内。

左护法甫一跳进室内,就把目光粘在了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的段怀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