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的眼睛在被退还回来的银钱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道,“这些钱本是十七小兄弟你赢得的,现在你却又重新还给了我们,实在是、实在是……唉,十七小兄弟,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尽管向我们开口好了。别的大忙虽帮不上,但我们都同为杂役弟子,替你做些粗活重活还是没问题的。”

十七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道,“不必日后。各位兄弟,你们明天能帮我把教内的茅厕都打扫了吗?”

张禾、方志、许佑三人,“……”

听罢这话,三人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个新来的十七今晚为什么非要跟他们赌了。

但为时已晚,拿人手短,再加上大话刚才都已经放出去了,三人于是就只好苦兮兮地点头答应了,“放心,尽管交给我们。”

“那就多谢你们了。”十七真心诚意地朝他们三人道了声谢,接着问,“我还不知道我住哪里呢。是这间屋子么?”

扶风教内杂役弟子并不少,但很多人都已经赶在年关前回去了,门也都上了锁。唯二剩下的两间房,便只有他们三人正居住的地方。

一直苦着脸的许佑没忍住叹了口气,“现在只有这间屋子里有空床,若不嫌弃,你就和我住吧。”

十七点点头,道,“好,那我现在铺床。”

方志和张禾一听十七说要铺床休息,便都识趣地将钱收好、出言告辞了。

许佑见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了他和十七两人,思及十七初来乍到,于是就主动开口道,“谢谢你把过年的钱重新还给我了,床还是我帮你铺吧。”

十七正好懒得动弹,就顺水推舟道,“那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