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当然能听得懂人话。
他不仅能听得懂人话,甚至还能明若观火地听出段怀风的口不对心,机变如神地经常把段怀风的话反着听呢。
“知道啦知道啦,你刚才没有夸我又久又厉害。”顺着段怀风的话随便附和了两声后,十七接着便决定不再让他受累,改为把他半搂半抱地圈在怀里,乐滋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啄他红得发烫的柔软耳垂。
“……唉。”跟棒槌说不通的段怀风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别在那小鸡啄米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十七在等段怀风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睡过了一觉,此时全然不困。
根本不困的十七于是就没话找话道,“教主,你方才将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那你有摸出来我习武的根骨究竟如何么?”
若不是十七突然提了这么一嘴,段怀风险些都要忘了对方曾要他帮忙摸骨的事了,便道,“松开,我现在给你摸骨。”
十七一听段怀风说要摸他,于是立刻依言松手,等待他摸。
待十七松开搂住他腰身的手后,段怀风双眼一睁,跟着一个翻身,就将十七压在了身下,“你先别动。”
十七抬手将段怀风垂在脸侧的一缕长发别至耳后,轻轻应了声,“好,我不动”。
应完声,十七接着就当真乖乖不动,老老实实地任凭段怀风伸手摸他了。
许是段怀风在摸他的时候使了某种特殊的手段,十七一时间只觉得肩膀、胸廓、骶骨……但凡是被段怀风摸过的地方,都似是从骨头里在往皮肤外溢散着一种微痛发麻的奇异感觉。
而给予他这种奇异感觉的段怀风在右手五指抚摸过他的膑骨后,接着就倏的收回了手,不再继续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