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葵应了一声,又问道,“主子,殿下的伴读是否也要相看起来了?”
年儿翻过年去便也要去崇文馆读书,伴读一事自然也该提上议程。
“确实该相看起来。”姜蕙点头。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些想法,如今上京适龄的官家子并不算少,但家世上要配得上年儿嫡长子这个身份的却寥寥无几。
家世最好的安国公的孙子陈骞,翻过年去就满了五岁,只是,陈骞的父亲是安国公的嫡次子,也是陈羡鱼的胞弟,若是选他,陛下那里……
与之差不多的便是右相何丞相的重孙子何蹊旻,正好也是五岁的年纪,听闻三岁起便由何丞相亲自开蒙,学识上应当很不错。
家世次一些的是刑部尚书金尚书的孙子金思齐,比年儿大两岁,不过生母早逝,如今是继母当家,有个十多岁的胞姐。
家世再次一些的是云麾将军的幼子秦翰飞,比年儿大三岁,骑射功夫很不错。
还有一位,父亲官职不显,却是崔氏主脉的子嗣,名叫崔既明,与年儿同岁。
若是明年为年儿选伴读,只能是从这里头选,年龄再小些的,第一回是入不了选的。当初陈羡鱼比元徽太子小许多岁,却能当选伴读,也是因为当时元徽太子第一任伴读因病夭折,因而才又挑选了小小年纪就有才名传出的陈羡鱼。
何丞相的重孙子自然很好,但何丞相已是丞相之位,毕竟有些不妥,退一步说,何丞相也是寒门出身,他过不了几年便要致仕,往后何家是何光景,也不好说。
其余几人,也各有利弊。
“届时定要为年儿办生辰宴的,让陛下定夺吧。”姜蕙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