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是去看了晋州盐铁司的情况,然后去了府学考察文教,最后游览府城,以察民情。在知州府耽搁了五六日,皇帝陛下便要移驾秀容县祭拜太后。
城中大小官员自然为皇帝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只待第二日一早便恭恭敬敬地把皇帝陛下送走。
正是戌时,知州府邸灯火通明,怡顺仪自二公主临时歇息的屋子退出来,低声询问身边的素锦:“怀庆公主安歇了吗?”
素锦摇摇头,回禀道:“怀庆公主同二公主去看过皮影戏过后,又去前院寻了陛下,说是要把今日在外头买的折扇送给陛下,方才才从前头回来,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未歇下。”
怡顺仪点点头,又问:“付贵人去前院了吗?”
“没呢。”素锦声音更低,“听闻陛下不仅没有点付贵人侍寝,连曾知州他们安排的美人都一道拒了。”
“陛下明日要动身往五台山祭拜太后娘娘,如此也是常事。”怡顺仪声音平淡,转身往怀庆公主的屋子走,“走吧,去看看怀庆公主。”
“是。”素锦垂首应了,提着灯笼走在侧前方引路。
她姿态恭谨,一路不发一言,不愿因自己而让自家主子心情更糟。她跟着怡顺仪从罗府到皇城,怎么不知道怡顺仪现在的平静不过是一层虚浮的面具呢?
自家主子千方百计哄得二公主动了跟着去南巡的心思,这才得了伴驾的位子,可这一路过来,陛下根本没有召幸过她,似乎真的当她是来照顾怀庆公主和二公主的,这怎么能不让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心下发寒?
要知道,就连从前在宫中不大受宠的付贵人,陛下也是召过的。
伴驾的妃嫔只有两位,这样一来,让付贵人独占鳌头倒还是小事,自家主子似乎彻底失宠了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