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意了。
薄薄的柳叶在他唇边轻颤,那样悠悠的调子就顺着河水,一去不复返。
曲终,我说,我很满意,你回去准备下次会试吧。
他却对我笑了一下,说,姑娘,除了这个,这三日陪着你顽,可有打赏的银稞子?
我没有生气,大方地让丫头给了他一包银子。我知道,他是要去还钱的。
他果然没有拒绝,但是,他拒绝了我最开始的馈赠。
他说,姑娘,我已去青蘅观寄了名,待收拾完这里的事,便要到山上去,不再科考了。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用那双含着包容的、像看妹妹一样的、总是带着郁色的眼睛望着我,轻声说,姑娘,你还小。
那片吹过的柳叶被扔进河里,他走了。
我沉着脸回到院子,拿鞭子祸害完一池荷花,然后跑到爹爹身边,哭湿了他半个肩膀。
爹爹,为什么会这样?我问。
爹爹为我擦干眼泪,目光飘远,轻声道,华阳,这就是少年慕艾。
少年慕艾?我抬起头,那爹爹也有吗?
他似乎又忍不住入睡了片刻,过了许久才同我说,是啊。
我有些担忧,问他,爹爹,您吃过药了吗?
他摸摸我的头,笑着道,吃过了。
于是我退出去,看到阿娘坐在秋千上,飞一只竹蜻蜓。
我十八岁时,哥哥来信问我,有没有合心意的驸马人选。彼时我正听了嫂嫂的建议,登临岁华山。我回信说,哥哥,你别急,我正物色着呢。
番外 肯爱千金轻一笑2
我确实正物色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