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丰低声答道,“各宫主子都在打探瑶华宫的事,慎刑司的路子不好走,但杜鹃从前是慎刑司伺候的,她给孙才人透些消息,倒不会引起怀疑。”

孙才人脸上的瘾疹好不了,又几乎死于“炎症不治”,在这后宫眼见的看不到未来了,再有杜鹃在一旁悄悄传些关于瑶华宫巫蛊之祸的消息,不难让她铤而走险,玉石俱焚。

而且,她也有这个铤而走险的本事。

当初在储秀宫,她能悄无声息将齐秀女的尸身放到冯萍萍床上,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晚菘系完竹帘,回到内室重新拿起针线,坐在灯下为姜蕙和大皇子缝制贴身衣物。

这时见几人谈话已毕,轻声对姜蕙道:”主子,当初发现那些偶人时,为何不直接替换了,反而要留着它们,让您凭白受了一遭委屈。万一慧安大师不反口,您可就危险了!”

她没有提干脆把偶人扔了的事,直接扔了,不过治标不治本。

姜蕙笑了笑,转而问道:“静安居士出身低微,又几乎被软禁在普罗寺,身边更有时刻监视之人,怎么能寻到机会给本宫传递消息,又有静圆师傅帮忙递信呢?”

“当然是因为普罗寺有人助她一臂之力。“顿了顿,她又道,“静安居士出身低微,是民间采选入宫,如今不过年近四十,慧安大师八十余岁,这两个人之间,或许有些关系。”

虽说没有静安居士,姜蕙也能过了这一关,但此事借了静安居士之力也是真的。静安居士如此帮她,当然不是好心,不过恰好也是太后眼中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