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院判又低下头去,摇头道:“昭贵妃娘娘的脉象,微臣确实不能肯定。”
春燕还待再问,皇后道:“好了,春燕,送何院判回去吧,顺便去司药局抓药。”
“是。”春燕闭上嘴,扶起何院判,领着人离开了凤仪宫。
夏蝉为皇后续上茶水,轻声问道:“主子,您看……?”
皇后沉思半晌,徐徐道:“何院判即将致仕,最是不愿惹上阴司,因而为贵妃诊脉时,自然不会说出脉象的奇怪之处,只会顺着陛下的心意说些好话,反正之后负责为贵妃探脉的是刘太医。”
“那今日他说的话……”夏蝉迟疑道,“还有几分可信?”
“八分。”皇后肯定道,“他胆小怕事,害怕本宫对他做些什么,在本宫面前自然也不敢隐瞒,只是最后说贵妃有孕为真的话,恐怕是假。”
“为何?”夏蝉一愣。
皇后转着手腕的镯子,静静道:“他既已在陛下面前说贵妃是喜脉,在本宫面前当然要口径一致,不然届时东窗事发,他前后不一,才是没得最快的。”
“何况,”皇后仔细回想何院判的话,轻声道,“他不是说了吗?贵妃恐怕是吃了什么药造成了脉象紊乱,若真的有孕,她敢这样做吗?”
“奴婢明白了。”夏蝉恭声道。
“不过,”皇后突然又道,“只靠何院判一人之辞还是不行,还得再想个法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