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曾经不能说,后来不敢说。
而姜蕙,也无所谓听不听。
太后还是不了解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像当初草率行巫蛊之事一样,充满着母亲对子嗣近乎自负的掌控欲。
皇帝允许自己耽溺于年少之情已是不易,又怎么会让别的什么人来窥探他心中感情?他是皇帝,不是话本里的公子。
宋姑娘若是安安分分的,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但若是野心太大,恐怕学得越像,死得越快。
不过,想来皇后是禁不住诱惑的,若封宋氏女为县主,皇后定会送几个对她了解颇深的宫女过去伺候……到时候,正是机会。
第二日,临平夫人进宫探望皇后。
临平夫人同皇后一般模样端庄,此刻坐在软椅上对女儿道:“前些日子为娘得了些消息。”
“消息?”皇后一愣,疑惑道,“什么消息?”
临平夫人见内室只有春燕夏蝉两个,低声道:“我听闻,陛下在珹王府藏了人。”
皇后听着这话,满不在乎道:“阿娘就为这个?”
皇帝有多少人她都并不在意,只要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她就是贤惠端庄的一国之母。
临平夫人叹气:“我的儿,那可是珹王府,不直接接到宫里,反而放到珹王府,难道还不值得你在意?”
“阿娘,您多虑了。”皇后坐起身来,低语道,“近日慎刑司罗总管在宫外办事,您既然说珹王府藏了人,想必罗总管就是去珹王府了。”
“而且,”她亲自给母亲奉了茶,继续道,“太后娘娘曾经在晋州认了个小丫头做义女,现下也是住在珹王府,您别听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