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熄你能怎么的?”
后来过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楚元灏把烟熄了。
他回到病房,看见妻子还在里面抽抽搭搭,一怒之下把床头柜上的杯子摔了。楚玉和王氏都被吓了一跳。
王氏骂道:“你发什么疯?”
楚元灏:“再哭,再哭就给老子滚出去!”
王氏:“我儿子病成这样我哭都不能哭了?你就是个怂包,也只敢回来跟我横。”
楚元灏:“你整天就知道在家里打牌,地里的活你不干,我娘你也不管,我娶你回来干嘛?丧门星,我儿子现在这样就是被你害的。”
王氏不可思议睁大眼睛,嚎道:“楚元灏,你这个天杀的没良心,我没干活?家里的家务活谁干的?你一天三顿饭谁给你做的?你内裤谁给你洗的?你娘病的那段时间是谁在照顾的?她翻不了身,屎尿拉在裤子上,你自己都嫌恶心,你让我洗,我给你洗了,我抽空还不能打打牌,我就只配给你家当保姆吗?”
楚元灏:“你当什么保姆,这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吃我的住我的,哪来那么多抱怨?”
两人越骂越凶,最后打了起来,病房里一下子闹得鸡飞狗跳。医生护士和路过的保安前来阻止,好一会才把两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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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做了五六次透析,情况依然没有好转。老太太得知孙子患了这么严重的病,情绪一激动,又犯病了。
楚元灏夫妻俩近日被楚玉的病情搞得焦头烂额,这边老太太一病,更是雪上加霜。老太太一共有两子三女,楚老二早年就夭折了,所以老太太一直在楚元灏家中生活。
这天楚元灏挨个打电话给家里的姐妹,想让她们一起凑点医药费来给老太太治病,不料却遭到了小妹的拒绝:“大哥,你摸摸良心说话,当年家里十几亩地,房子,还有几十万存款,爹娘全给了你一个人,我们三姐妹一分钱都没分到,现在妈病了,你想到要我们出钱,那当初分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
大姐的回答是这样的:“我儿子快高考了,今年一年都是关键,我没办法过去照顾娘,我出点钱,你让三妹去照顾吧。”
三妹为人比较老实,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过来照顾老太太了。
现在的情况是,老大楚元灏出大头,紧接着是大姐,三妹因为要花时间照顾所以出小头,小妹本来不愿意出钱,最后经过几个人好说歹说,软硬皆施,也可能是怕自己在村里坏了名声,勉勉强强也出了点钱。
四个人凑了两万给老太太治病用。
事情原本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又发生了件更让人糟心的事。
这天老三在照顾老太太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医院的收费单据,发现老太太的治疗费其实只有五千元左右,可是楚元灏告诉她们治疗所需的费用是两万多一点。
老三就是再老实这会也坐不住了,她跑去质问楚元灏,楚元灏支支吾吾的,妻子王氏嘴快说出那一万五用来给儿子楚玉做肾透析了。
老三十分愤怒,她虽然老实但不代表她傻,喜欢做这个冤大头。她们三姐妹家庭都不富裕,甚至还比不上老大楚元灏,这次看病的钱也是紧着老太太,从自己的生活开销里省出来的,但楚元灏瞒着她们这么做,实在是过分,连一向没什么脾气的老三也发火了。
老三去找经过治疗后病情好转的老太太主持公道,老太太到底还是偏心儿子,明里暗里的表示兄弟姐妹不要太过计较。
“这个钱再怎么样也是用在你侄儿身上,又没给外人。”
听老太太这么说,老三实在寒心:“娘,我们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们虽然在城里打工,但是住的房子是租的,一家四口就挤在三十几平的房子里,你生病了,我作为女儿给你花钱是应该的,但是大哥瞒着我们三个把这个钱花在楚玉身上,也太过分了,你不能这么偏心。”
老太太似乎也觉得过意不去,那双布满皱纹的浑浊的眼睛,看向了楚元灏,楚元灏一咬牙,道:“行了,这钱就算是大哥跟你们借的,我给你们写欠条。”
在老太太的苦苦哀求之下老三答应保密,不告诉大姐和小妹。可是事情不知道怎么还是泄露了出去,尤其是小妹,简直怒不可遏,扬言要和楚家断绝关系,并要求返还她凑上去的钱。
大姐得知此事一直保持沉默的状态,但是后来楚元灏给她打电话她没接,老太太打给她也没接,再后来打过去,手机号已经注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