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胭脂红只是看她,神情寡淡近乎冷漠。
楚思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了?”
“并非我早就知晓,而是你不记得了。”胭脂红说完,也起身回了客房。
翌日清晨,楚思特地起了个大早,她想弄清楚一些事,就趁这个时间,大部分人还在熟睡的时候,最是合适。
她来到二楼走廊,那个不管去了几次,还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泥塑房。让她意外的是,房门锁了。她记得上次来时还没有锁,云垚也允许她随意进出,只要不弄坏里面的东西就行,可是这次她反常的把门锁了。
“你怎么来了?”
身后冷不丁出现这么一声,把楚思吓出一身冷汗,坦白说,她来了这么多次,依然觉得这里像个鬼屋,毕竟满屋子除了她和楚蔓草都是鬼。
温镜穿着一身卡通睡衣,睡眼惺忪,刚起床的样子。昨晚过来没瞧见温镜,她那时应该早早睡了。
楚思看着温镜此刻的打扮,不禁替楚蔓草松了口气,幸好是云垚,温镜的外表看起来过于稚气,也就介于少女和女童之间的年龄,和楚蔓草做母女,都没有什么违和感。
楚思拉着她下楼,到一楼一间简易的茶室,确认外面没人,方道:“我问你个事,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温镜说:“那要看是什么事。”
楚思说:“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
温镜:“我已经......”
“你已经二百九十八岁了,我知道。”楚思拉她坐下,给她泡茶,“所以,你和云垚相处了将近三百年,很多事情你也应该清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