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凳子腿断了,我摔了下来。
哑女忙不迭过来扶我,让我坐另一条凳子,那条凳子的年纪看起来比我还要大,我有些不敢坐,同她玩笑道:“你是不是也要我的屁股和你的一样?”
她慌忙摆手,因着屋里只有两条板凳,不坐凳,就只能坐炕上了。于是她看向后面的炕床,许是怕我嫌弃,没敢主动请我过去。
我自个大摇大摆地过去坐了,她见状,眼睛弯了弯,扭扭捏捏地跟过来。
我道:“我弄坏了你的凳子,明日赔你一条。”
她又冲我摆手。
我道:“屋里没有凳子,往后你姨娘们来了坐哪?”那些帮过她的女工,我姑且把她们当成她的干姨娘。
我这么说,她便应允了。
我又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刚问完,我余光便瞧见床角放着一个竹箩,里面有针线和绣布,亮起的烛灯又是朝着针线,就晓得了,“你会刺绣?”
她点头,又摇头。
我拿起来看了看,方方正正的,像是一块手帕子,针脚歪歪扭扭,乱七八糟,看不出绣的什么,应该是初学。
我昧着良心道:“绣的不错。”
她面纱底下的脸许是红了,不过我看不出来。
她这屋里着实简陋,没什么有趣的物事,她又不能陪我聊天,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对坐了很长时间,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我找了话题,说教她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