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又道:“你们冥界之人口口声声道人鬼殊途,可你们却当先犯忌。”
云垚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胭脂红滑了黑衣女孩一眼,走了出去。
云垚笑着对女孩道:“她好像在说你。”
温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嗯”了声。等到云垚离开,她才跟在后面。
进了客厅,温镜给胭脂红倒了杯水,云垚道:“这里只住了我们两个人,怪冷清的,阿镜比较寡言,现在你来了,也能陪我说说话。”
胭脂红道:“我一早就要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嫌没挨够打?”云垚看着她,嘴角玩味地挑起一抹弧度。
胭脂红的眸子黯淡了一瞬,复又抬起来,“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要你说她。”
“说说也不行?我不收你就不错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她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客厅后面一块钢化玻璃应声炸裂,一把油纸伞凌空停在云垚身后,伞尖化出的三棱锥张牙舞爪似的冲着云垚呼啸而来,尖锐的顶端和云垚的后脑勺只相距不过寸许。
同一时间,自黑衣少女手心抛出一枚铜镜,那铜镜四周以莲花铸造,镜面映射出八卦图案,底下坠着樱红的流苏。镜面与伞尖撞击,发出重重一声锵响,顿时分开数十米远,瞬息之间,再次交汇在一处。两样法器就在偌大的别墅里来来回回地缠斗在一起,分不出胜负。
云垚淡定地喝了口茶,回头一看,那块玻璃布满了蜘蛛网似的裂纹,而玻璃正中央则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她对胭脂红道:“这块玻璃进价二十万,折价五万,稍后我会让阿镜把账单发给你,你让楚思打到我上次那个账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