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布条的塞子啵一声,被扯出动静。
此时,老人低头,见所提玻璃瓶子的小人正挣扎着扯玻璃盖子,模样十分滑稽好笑:“你醒了。”
贺连衣眨了眨眼,想要回头,却被瓶身禁锢着,怎么都动不了。
老者这才转了下手里的瓶子,正对着她。
贺连衣眨眨眼。
她见面前是一个巨大的人形,像人又不像人,穿着绿色的衣袍,满头白发,头顶还长了奇形怪状的角,看不清他的脸,那人忽然凑上来,一颗比她脑袋还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
她吐掉嘴里布条,双手拍打玻璃,嘴里呜呜呜地示意:我好难受,放我出去。
那人眨了眨那硕大眼珠:“难受吧,呼吸不过来吧。”
瓶子里小人一身浅蓝道袍,身体已经被挤压变形,就是那张清俊的脸也变得像发腮馒头,十分滑稽。
她顶着馒头脸连忙点头。
老人手指弹弹玻璃瓶,饶有兴致:“这就对了,我以前也是这么难受。”
她皱着眉头,惊恐地看着他。
“贺连衣,你自诩名门正派,心怀天下苍生,旁人都说你是好仙师,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那人用内力将声音传给她,十分清晰。
“你是如何得道的,别人不清楚,想必你自己也十分清楚吧。”
她清楚什么,她不过来才这个身体三个月,三个月在洞里闭关,脑海里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但都不足以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