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滚烫,她不能输,为什么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着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笼罩上一层水雾,依稀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影,尽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见贺连衣笔挺的驱干,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着明晰的川字马甲线,线条流畅,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丽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诱惑。
既是这么美丽的风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赏起来。
身体的欲望是最诚实的,它想要还是不想要,每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在暗中悄然竖起,毛孔身心,还有双腿,全部统统,打开。
空虚的躯壳似乎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噜一声,发出饥饿的低吼,想,被占满。
玲珑掌心覆盖在小腹上,轻轻闭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么会对着仇敌的身躯浮想联翩。
闭上眼睛,听觉变得无比敏锐,身后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钻进耳朵,只觉嗡了一声,仿若置身于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贺连衣闭眼仰头冲洗的画面,流水打湿了那蝶翼般的长睫,水珠顺着发梢汇成一股钻石般的断线往下坠落,无数的珍珠宝石从她丝绸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肤滚烫,呼吸微喘。
那热气似乎又在耳边,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时候,对方抱着她,发力时止不住的热气喷于颈侧,克制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颈侧筋。
这番躁动越来越强,越演越烈,就如战场上鸣金击鼓,鼓声阵阵,将两军交战拉直激烈的对战,又像是海上剧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巨大的波涛暗示着它底下已汹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