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明明是为她动情的。
贺连衣转身收拾行李,将包裹挎在肩上,就要夺门而出。
钟流萤立即抓着她的手腕,扑腾一声跪下。
她仰头望着她,泪水又开始淌下,就像是源源不断的自来水,哭诉着:“师尊,你不要丢下我,你不是最喜欢弟子吗?你是喜欢我的呀,你就不能再为我心动一次。”
贺连衣甩开她的手,大腿又被她抱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办。
她最是怕女子流泪,玲珑就从不流泪,好办的很。
“你放开。”贺连衣厉声看下去,却对上一双哭肿的眼。
哎......。
“师尊,你既然不要徒儿,当初就不应该在弃婴塔把我救出来,你养育我十八年,教我练剑,教我修仙,还收我为你唯一的弟子,徒儿此生没有别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也知道是亲人!”
贺连衣大声呵斥,虽然,她很同情钟流萤的遭遇,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她动摇:“为师养你教你,不是让你欺师灭祖的。”
她扼腕叹息,右手在空中一举,一把白色的剑从她手掌生长出来一般,莹莹泛着白光,她剑指钟流萤喉咙,横眉冷目。
那挥舞在空中的剑声恍若一道冷电。
她腾地一下软了下去,这把剑虽然没有刺入喉咙,却犹如刺进她的心口。
跟着贺连衣十八年,师尊从没把剑指对着她。
她无声地哽咽着,试图说什么,却发现声音有丝被割裂,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