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般关切的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贺连衣还有这幅模样?
玲珑不忍肺腑,咳了咳:“有点。”
其实不是疼,是麻木,就像中毒一般。
贺连衣颤抖着地吸了吸鼻子,强忍泪水模样的十分令人好笑。
她嘴唇颤抖着,转身背对着她,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花,继而才从锦囊里掏出海云止血散:“我先给你止血。”
见她如此伤心,玲珑也没再抗拒。
贺连衣十分小心,她握着的白色瓷瓶雕了一朵清净的雪莲,瓶口是木头塞住的,她松开瓶口,倾斜瓶身,细腻的白色粉末如烟雾铺满伤口,一股冰凉温润之感从脚腕处蔓延过来,令她舒适不少。
玲珑舒服地叹口气,端看着她的动作,她上好了药,还用纱布在她腿间轻轻缠了两圈。
上药时她凝神屏息,头微微垂着,两唑湿刘海像是龙须垂在眼前,湿哒哒的水从她头发上落下,仙尊染湿了衣裳,薄薄的轻纱贴着她肌肤,勾搭出她清减的身型。
自己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蒸干,而她却已经浑身干燥。
她心不忍动容。
“贺连衣,你不是怕水吗?”
贺连衣替她缠好腿,捡起她的裙摆,将它扯下来遮盖住小腿,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腰肢间堆积的衣服闪着柔柔的贝壳光芒,她松口气:“我是怕水,那当时情急,哪里想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