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陈绎心笑嘻嘻地用积雪当武器,把南云知弄急眼了,被龇牙咧嘴地塞回一脖子冰。
她们与那对情侣在同水平线,俨然成为两幅真实画面。
玩了一天又冻了一天,回到酒店后知后觉发现鞋袜都湿透了,陈绎心自己身上还挂满雪水,先替南云知摘掉袜子。
走的路有点多,女人一向矜贵的双足高高肿起,泡得肤色发白,皱巴巴丑兮兮的。
陈绎心把她的脚放进怀中捂住,问:“冷吗?”
南云知笑着摇头:“不冷,今天玩得很开心,都没注意到脚肿了呢。”
“冻太久容易风湿,用热水泡一泡。”陈绎心找前台送了个木桶,还有些稀奇古怪的药包。
什么藏红花,天山雪莲草本精油等等,陈绎心干脆一股脑儿全倒进桶里,房间瞬时满屋药香。
水温刚好,南云知把脚放进去,舒服得毛孔舒张。
她偏头见陈绎心脱着湿漉漉的上衣和鞋袜,那双脚没比她好,也是皱巴巴丑兮兮,甚至更严重。
“你也来泡呀。”南云知挪了挪位置,脚像鱼摆尾一样拍拍水面:“很舒服的,快来。”
陈绎心一愣,很快带笑意上前:“好。”
她们互相踩着对方的脚,明明只是小小一个动作,却感觉比在床上还要亲密无间。
“生理期不能泡。”陈绎心的脸熏得绯红:“姐姐,你没到生理期吧?”
南云知轻踩她一下,说:“我到没到你不清楚吗?倒是你,生理期不准就算了,是不是老肚子疼?”
早年陈绎心父亲去世,孙梅一个寡妇苦苦撑起整个家,四处打工挣生活费,对女儿在身体健康上只求个安全活着就好,平时没太在意生理上的细节。
陈绎心上学时,常年大冬天直接洗冷水澡,就为了节省下时间去抢琴房练鼓,经期也没多注意保暖。
她性子又执拗沉默,受苦受难不会倾诉,所以病根累积至现在,一到特殊日子就疼得下不了床。
南云知有好几次见她蜷缩在床头墙角,痛到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可去问,女生总笑笑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