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雁嫌弃的用手帕捂住嘴鼻, 都不曾多看一眼道:“用水泼醒, 继续盘问。”
“是。”
待两桶水泼出去, 那车夫仍旧一动不动, 护卫探手试鼻息出声:“沉管事,他没气了。”
“死了?”沉雁皱眉从椅子里起了身, 颇为烦闷的在堂内踱步, “真是没用,打发点钱让他家人埋了。”
“是。”
午后云层冒出些许日光, 岳长英因着虞茜前日离了城, 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紧。
明明现如今城外不太平, 虞府货物又遭过贼人抢劫,虞母怎么还能放心让虞茜冒险出城呢?
纵使岳长英不太信虞茜说的那些话,可现如今虞府对于商户平民的蛮横行为, 很明显跟虞母的准许脱不了干系。
运来钱庄私自扣押商户财物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好些商户往衙门里跑送礼, 明里暗里联系官府大老爷做主, 可现在官府师爷连一纸告书都没出过, 明显是不敢妄动。
桌旁的楚丰三两口热汤面下肚, 面已经少了大半,偏头见岳长英发呆出声:“哎, 你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岳长英回了神, 低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碗里的清汤挂面都已经坨成一团了, 忙执筷吃了口面条。
“我看你准是在想你那漂亮媳妇吧。”楚丰打趣的说了句。
岳长英猝不及防的被呛住了, 顿时面红耳赤的厉害,喉间又难受的紧,只得端起茶水咕噜灌下解释:“我没有。”
“我开玩笑呢,你当真了啊。”楚丰没想岳长英会这么大的反应,挤眉弄眼道,“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换作我媳妇出远门,那我心里肯定想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