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放心吧。”岳长英抬手盛汤递给岳母,“等过几日端午节,衙门放了一日空闲时间,我带您去看看龙舟热闹。”

这么多年来岳母一直在虞府做绣活,现如今眼睛不好了,所以更少出去了。

岳母摇了摇头应:“我这岁数什么热闹早都看过了,长英你自己在外要多注意安全,如果捕快实在干不下去,那咱就、换个别的活干。”

“嗯,娘您放心吧。”岳长英捧着饭碗愣了愣,心里也明白纸包不住火的,“我觉得当捕快挺好的,不过以后我会多注意就是了。”

两母女的谈话至夜间戌时,屋里熄了灯火,岳长英冲洗倒在竹塌时,抬手从衣领口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牌。

这玉牌不过拇指大小,指腹摸起来有些温凉,在月光照耀下,夜里微微亮着白光。

据说岳长英出生时玉牌就带在脖颈,所以哪怕穷困潦倒岳母都一直把它当成护身符留在身旁。

岳长英摸了摸玉牌,其实有些想把玉牌当掉换银子。

当初岳母不肯让岳长英当家奴,所以这么多年在虞家都是短工,待遇自然也就比寻常丫鬟奴仆低不少。

所以这间屋子并不宽敞,甚至有些老旧潮湿,岳长英朝内室看了看,心想等端午节得空去当铺看看价钱吧。

这般思来想去至亥时,本就疲惫的人也就沉沉睡去了。

明月高悬的深夜里,虞府某处偏僻小屋内,那被蒙住眼绑住手脚扔在木桶里的人,上身□□都是鲜红的蜡滴,满脸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呜呜!”这人嘴里被塞了大团废纸,根本发不出什么声响。

屋内的虞茜悠闲的走近道:“来人,再放些小玩意给吴公子长长见识。”

灰色毛绒绒的老鼠被成批倒进木桶,细碎的叫唤声充斥耳旁,吴逸吓得面如死灰,整个人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威风。

“吴公子,好玩吗?”虞茜笑着撒了些药油落在吴逸身上,仿佛就像在逗猫儿一样,兴致盎然观察这些变得躁动的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