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英偏头震惊的看着轿内似是说笑般谈论小倌们生死的虞茜,心里莫名添上一把无明火,“大小姐如果不纵养那些小倌,哪里会闹出这种事来?”

就算岳长英再迟钝,可今日大老爷一再推迟开审的反应也能看出来,小倌们跟虞茜是真的关系不一般。

虞茜面上笑容淡了淡,眉眼璀璨笑意在刹那间湮灭,薄唇轻启道:“所以,你是在怪我?”

“我、我……”岳长英见虞茜面上没了笑意,话语有些迟疑,“我觉得大小姐不该那么……”

话还没完,虞茜打断岳长英的话,冷声道:“岳捕快,你知道官府发捕快的俸禄都是虞府出的银子吗?”

岳长英心口闷闷地看着虞茜的情绪转变之快,不由得想起上回在运来钱庄后堂的事。

只要自己稍不如虞茜的意,她便立即变了脸色,连带说出的话语也变得越发咄咄逼人。

“我知道。”

“那你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毕竟苍州城捕快对我而言跟虞府养的家仆可没什么区别。”说完,虞茜抬手放下帘子,车马缓缓行驶离开了长街。

待车马没入拐角,岳长英呼出一口闷气,仰头看着远处只剩一点晚霞的天际,心想以后再也不走这条街了。

傍晚岳长英回虞府后院,岳母并不知晓外边的事,所以岳长英也就没有说自己受了刀伤。

可夜里因为刀伤太疼的缘故,岳长英疼得整夜里睡不着,卯时就早早的醒了。

大清早岳长英入医馆换药,医馆大夫看着伤口蹙眉道:“哎,你这刀伤都砍得见骨了,怎么不早来啊?”

岳长英心虚摸了摸鼻头道:“我以为只是破了皮,所以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