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林寒悠将叶辞的运动帽衫穿在身上,叶辞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脸上。
“我脸上,有东西?”林寒悠转头看见洗手间里的镜子。
“没有。”叶辞还是愣愣的,她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在萌发着,滋生着,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似春草要萌芽,花朵想开放,冰冻三尺的冰河要开化,灰色的灵魂忽然开了一个灵窍……
两人再回教室时,站在门口,听见了张松和那两个人的对话。
叶辞才后知后觉,问林寒悠:“所以,他们要浇的是我,是你帮了我么?我还以为是……”我还以为他们要欺负你,是我救了你……
“谢谢你保护我,”林寒悠笑着对叶辞说:“被你保护的感觉真好,我很喜欢。”
后来,林寒悠将叶辞的衣服洗干净,还给了她。
因为这件事情一来一回的交往,两人好似熟了不少,又多了一些旁人不晓得小秘密。这小秘密是什么,叶辞不知道,也说不清楚。
总觉得自己待林寒悠是不一样的,而为什么不一样?她说不出口。有颗很隐秘的种子被播种在心田的深处,许是要过十几年或者更久,才会萌芽吧……
没多久,从来不请假的林寒悠请假了。叶辞辗转在别人那里得知,林寒悠的哥哥去世了。再见林寒悠时,她明显瘦了不少,整个人也是消沉的。
秋日时,北风萧瑟,吹得银杏树都黄了。
叶辞去上课时,刚好路过一个矮墙,那墙是为了围住地势较高的一排银杏树而建的。原本她不会多看一眼,她每日缠绵病榻,根本没时间关心植物的变化。不过这处能让她目光停留,是因为她看见林寒悠坐在银杏树下在看书。
不知道林寒悠看的是什么书,她的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惆怅。叶辞心上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林寒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她什么都没多想,只是冲着矮墙上的人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