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故却没有真把自己当成尽休的小辈,她微微一笑,介绍道:“尽休师太,此女名洲渚,是一位浮客,机缘巧合下流落至此。”
尽休微微讶异地打量了洲渚一眼,心中也不知是何想法,她问洲渚:“可是有什么隐情?”
洲渚看向池不故,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孰料池不故没有看她,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
在说实话与撒谎之间纠结了一瞬,洲渚便声泪俱下地将她先前与池不故捏造好的身世告知了尽休。
许是演得太卖力,她不免思及自己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至亲,更是悲从中来。
尽休微微动容。她听得出洲渚仍有隐瞒的地方,可这份真诚却不似作假。
“真是可怜。”尽休无比唏嘘。
池不故这时才似是感慨般说道:“这世上的女子大多不易,失去父兄庇佑后,就是无根的浮萍,永远生活在风雨飘摇之中。”
尽休看向池不故,脸上带了些笑意:“可池小施主不一样,你是蒲苇。”
池不故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掂量自己是否真的当得起这声“蒲苇”,须臾,她道:“全靠师太相助,不故方有今日。”
洲渚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之中能推敲出来,池不故的身世应该也不简单,或许与她有同病相怜之处。
池不故又道出了她们的来意,不过也没明说是为了躲避杜嘉娘,只说她时常不在漏泽园,洲渚一个人在那儿生活不便,需要另找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尽休果然没有拒绝:“阿弥陀佛,洲施主想来,随时都能过来,白衣庵虽不大,可还是有歇脚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