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打定了主意,池不故便不再相劝,道:“知道,在县城西郊,距此十三里路。”
……
洲渚决定去找李青瓷那日,池不故到白衣庵找尽休师太借了一辆牛车。
有了牛车,洲渚便没理由再让池不故背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板车上,看池不故赶牛。
“池不故,你在这儿待了多久啊?”路上闲着没事,洲渚又闲扯了些话题。
池不故似乎在回忆岁月,沉默了两秒,道:“五载。”
“那你岂不是很小就来这儿了?这一路多艰苦啊,你当时怎么受得了?”
洲渚的话换来池不故更长时间的沉默,就在她想略过这个明显戳池不故伤疤的话题时,后者主动说道:“其实最苦的并不是这一路上遭遇的不公与刁难,而是一直生活在安逸舒适的环境里,突然面对不公与刁难的落差。所以,只要心态好,就不算什么苦。”
说着,模仿洲渚一贯矜娇的语气:“我的心态就很好。”
洲渚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说我低估了人性。”
“你都被杜嘉娘算计着去相亲了,还看不透这个道理吗?”
洲渚想起池不故遭遇的那些不公的事,确实不好反驳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毕竟那些事都已经发生,造成的伤痕与遗憾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见。
憋了半天,闷闷地道了句:“池不故,你可得好好的。”
大小姐这关心人的方式还挺独特的。
池不故嘴角微微上扬,她这些年感受过很多恶意,但也被一些人的善意之举温暖过。她不清楚洲渚对她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似乎收留洲渚以来,她的生活便不再那么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