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哼了哼:“自然是查她到底是真的被略卖的,还是那些人的同伙。”
他担心周凭骁会阻挠,便先扣下一顶帽子,“周都头应该不会包庇一个来历不明的浮客吧?”
周凭骁压了压眉头,并不退让,道:“如此,也该交由我们这边一并调查才是。”
“你——”
双方僵持不下,司法参军便提议:“不如这样,就在这儿将那浮客提审,我从旁听审,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如实上报知州,审完之后,该如何处置她,就按规矩来。”
县尉的官职比司法参军低,只能听从。
池不故忧心洲渚,却也无法插手,见胥吏准备进屋拿人,她拦下道:“你们都是男人,不便入内,还是我去将她喊出来吧!”
她看到还在熟睡的洲渚,有些生气:抓你的人就在门外,你却还睡得这么香,真不知死到临头啊?!
所有的郁气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她将洲渚喊醒,又言简意赅地告知她发生了什么事。
洲渚一觉睡醒得知自己黑户的身份被官府知道了,现在抓她的人就在门外,顿时人都傻了。
“要不我一拳一个,打晕他们跑路?”她小心翼翼地问池不故。
池不故无奈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呀?像你来时那般,再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