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故思忖道:“他应该是将你错认成什么人了。”
“错认成谁了?”
“洲赫的什么人吧!”
“洲赫,那个奸相?!”
池不故点点头, 道:“如同我当初听到你的姓氏时的反应,因为洲姓太少见了,整个汴梁,只有洲赫一族是此姓。因为洲赫的先祖并非汴梁人, 乃是世居礁岛之上的蜑户,后来上了岸, 又累积了财富, 移居汴梁。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 终于出了一个进士, 就是洲赫。在汴梁, 洲姓代表了与洲赫同族,哪怕出了五服, 也能仗着此姓作威作福, 谁都会避让三分。”
洲渚:“……”
难怪当初她说出自己的姓氏后, 池不故有那么一瞬间,看她的眼神仿佛能吃了她。
洲赫可是池不故的杀父仇人, 她能给跟对方有关的人好脸色才怪了!
洲渚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没有把我错认为他的什么人?”
池不故冷着脸:“因为你不认识他。你若真的是汴梁人,不可能不知道他, 所以我猜你可能不是汴梁人,但你会说官话, 只能说,你出身官户,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官话。”
洲渚脑子都糊涂了:“那我当初编造身份时,说我是汴梁来的,你怎么也不反驳我,我这不是露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