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楼临窗的一个寮间,临窗眺望,能看到税关那边的情况。
上了茶叶和煮茶的茶具后,茶庐的伙计便退了出去, 池不故主动揽起了煮茶的工作。
“这是你新交的朋友?”秦微云看向洲渚,问的却是池不故。
池不故顿了下, 道:“是。”同时也说了洲渚的来历。
“哦, 姓洲。”秦微云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今日也是为了她而来?”
“老先生问到, 不故不能不如实回答。不故确实为她之事而来, 但也想探望一下老先生。”
秦微云哈哈一笑,没有芥蒂, 反倒有些感慨地说:“这么多年了, 你在这儿终于也交到了一个能让你为了她来求我的朋友……”
池不故不知如何作答, 只能保持缄默,但手上煮茶的动作却没停。
洲渚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谜语, 她开门见山地问:“池不故,你想求这位老先生什么事?”
秦微云也饶有兴致地道:“嗯, 说来听听,我也想知道。”
池不故瞥了洲渚一眼, 略无奈地将洲渚编造的身世及近些日子破获人口贩卖案子的事,精简一番,告知了秦微云。
秦微云虽然八年前就被贬离京了,但汴梁到底有没有做香料买卖的洲氏之人,他还能不清楚吗?
他闻言,只是捻着黑白斑驳的胡子,微笑着,也不说话。
直到喝完茶,池不故与洲渚告辞离开,双方都没再讨论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