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找罪受?”陈凤霞厉色起来,“你要认清现实,萧小姐是将军府的独女,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身体条件,萧小姐都是你不能妄想的。”

“我知道。”孟宛怡缓缓阖眸,眼睫微微颤动,湿润成一小片,“我只是想见见她,在她还不是我长姐妻子之前······”孟宛怡轻轻吞咽喉咙,艰难挤出几个字,“我想光明正大地多看她几眼。”

一阵哀怨且无奈的叹息,陈凤霞怜惜地抚着孟宛怡的头,喃喃,“你这是何苦呢?”

腊月的雪来得猛烈,夜幕降临,斜白之下,银装素素。

陈凤霞不忍见女儿受了皮肉之苦后还要遭受心理上的折磨,允了她赴宴的事。

孟宛怡坐在木质轮椅上,身披粉色棉袍,领间缀白缎,衬得她肌肤清透,美而不艳。

临出门前,陈凤霞再三叮嘱,“若觉不适,便吩咐琉璃推你回来,不必刻意守到宴席结束。”

“嗯。”孟宛怡应着,她黛眉微蹙,像有愁绪攒在那儿,久久不散。

昨夜她一宿未眠,整理着重生回来的思绪。因着她对前世的记忆,她是无论如何不愿看萧瑾重蹈覆辙的。

奈何她回来的时间不对,唯有在宴席上见机行事了。

出了孟府,琉璃推着她往酒楼赶,路上遇到闲来无事的百姓,瞥见她病恹恹地窝在轮椅里,少不了一阵窃窃私语。

“同样是孟府小姐,这嫡女与庶女就是不同。”

“是啊,嫡女能与萧将军的独女千金结为良缘,至于这庶女,能否有人要都未可知啊。”

“可不是?体弱多病,谁愿意趟这个浑水啊?”

琉璃听她们毫无遮掩的议论,脚下的步子加快,弯腰凑近孟宛怡,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姐,前面转个弯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