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大夫人慵懒地掀掀眼皮,低头继续品杯中的香茶。

“是。”孟宛怡轻应。

王玉琴看孟宛怡不惯,如今她被萧瑾看中,王玉琴心底的憋闷更甚,微眯着眸子打量她,“你到底哪儿好?”

“想不到山鸡竟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宛怡不知。”孟宛怡抬眸与她对视,善解人意地给她出起主意,“不若大娘派人去问问萧小姐,她刚送我至府外,应该走不远。”

纵使王玉琴再不悦,她要与萧瑾成亲之事已成定局。之前她们无所依靠,只得唯命是从。

如今形势却大为不同,即便王玉琴再看她不顺,也不得不顾及下萧家的颜面。孟宛怡体弱多病是一回事,但若是再添些皮外伤,那就说不清楚了。

眼下王玉琴还不了解孟宛怡在萧瑾心中的地位,不敢轻举妄动。一口气被孟宛怡堵在胸口,也只能忍着。

“连你阿姐的心上人也敢抢,枉顾你阿姐对你疼爱有加。”打不得,王玉琴只能过会儿嘴瘾,“你娘亲身上的那些狐媚妖术,你是半点没漏地学到手。”

孟宛怡沉默不语,并非被怼得哑口无言。不过是不敢苟同罢了。

她阿姐对她疼爱有加?

在她的汤药里几次三番偷偷下药也算是爱护有加吗?

如若不是她发现的早,大概早已殒命了。

孟宛怡唇瓣轻抿,不愿与她计较。但污水若是泼到她娘亲身上,那就不得不与王玉琴理论一番了。

“当年之事孰是孰非,我想阿爹最清楚不过。难道大娘是在怪罪阿爹鲁莽冲动?”孟宛怡不愿她娘亲被人诟病,据理力争,“我娘亲当年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整个孟府上下,岂容她说个不字?”

孟宛怡轻描淡写地便将责任归咎于孟弘益的身上,时隔近二十年,如若王玉琴继续揪着当年的事不放,百般折磨陈凤霞母女,多少显得有些心思狭隘了。

衬不上她当家主母的地位。

“有人撑腰果然不一样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王玉琴如同看陌生人一样不错眼地盯着孟宛怡仔细端详,她除了面色如纸,如从前一般孱弱外,无论从气势上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