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怡对她的怀疑充分理解,毕竟药是她阿姐下的,换做旁人,多少也会持怀疑的态度。
“好。”
一番折腾,萧瑾已然到了冰消瓦解的边缘。
檀云甫一踏入房内,见萧瑾衣衫不整,便心神慌乱地质问孟宛怡,是否伤害了她家小姐。被萧瑾呵止后才消了声。
“孟宛怡,可以开始了。”
萧瑾意识模糊,只有在孟宛怡指肚抚触到穴位时,才低、吟颤颤。
鹅绒大雪倾盆而下,天亮时,雪山连绵,山间的几树腊梅,点点艳红从一片雪白之中渗透而出。
马车在积雪中艰难前行,萧瑾手捧一紫红铜手炉,冰凉的眸子盯着孟宛怡,问:“昨日,你当真是去寺里祈福?”
孟宛怡手指摩挲着炉壁,轻应一声,“嗯,不想却被风雪阻了车程。”
萧瑾静静看她,瞳仁乌黑。昨夜有惊无险,如若不是孟宛怡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思虑片刻,她语调轻柔几分,“以前并未听闻你有上山祈福的习惯,怎得偏生挑在昨日?寒风侵肌,你娘亲怎会舍得你孤身前往?”
马车内只有她们二人,隔着一张小桌的距离坐着。两位婢女则坐在孟宛怡来时的马车上,以免叨扰两位主子谈心。
孟宛怡长睫垂下,心知隐瞒不得萧瑾,索性开诚布公道:“实不相瞒,昨日我见阿姐备好马车匆匆离府,奴仆口中还提到你的名字,担心你的安危,才一路追了过来。”
本也没打算能在孟宛怡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不曾想这人竟然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