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弘益正襟危坐在八仙桌旁,后靠长条案,孟莹则立于一侧,安静候着。

目视着孟宛怡踏进门,孟弘益冷漠的语气质问,“你还知道回来?”

“外面传得流言蜚语你不知?我们孟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孟宛怡精疲力尽,实在无力再经此一遭,嗓音微弱道:“爹,您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连萧府的侍从都如实相告了,你还想强词夺理不成?”孟弘益丝毫不给孟宛怡辩解的机会,斥责之声惊扰了麻雀,扑腾着翅膀,展翅飞离喧闹之地。

一声清脆的嗓音从厅堂后门传来,王玉琴寒着脸入内,冷冷瞥一眼孟宛怡,添盐着醋道:“归根到底,还是对她太过放任自流,竟给了她出去为所欲为的胆量。”

王玉琴谴责不够,走到孟宛怡跟前数落,“好歹也是孟府的庶女,怎的如此不知羞耻?”

孟宛怡淡看她一眼,光是那一双锋利的眼神足以令她脊背一凉。

以往在她手下遭的罪记忆犹新,孟宛怡也懒得与她争执。她启唇,正欲解释原由时却被孟弘益一声何止,微张的嘴僵住,想说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欲说还休。

“好了!”

孟弘益看似是在斥责王玉琴插言,实则目光是盯着孟宛怡,深邃且意味深长。

“往常府内的家事我不插手,但今日你铸成大错,关乎孟府声誉,不动用家法,难以平息百姓的怨气。毕竟我身为朝廷重臣,身兼弹劾百官的重任,若连自己女儿都教育不好,如何能服众?”孟弘益一席话说得语重心长,孟宛怡却不以为然。

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她父亲今日想要惩戒她的心昭然若揭,她再如何极力辩驳也无济于事。

索性抿唇不语,听天由命。

一时间寂静无声,衬得偌大的厅堂更加空旷。

孟弘益见孟宛怡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怒意顺着眉尾扬起,“来人,鞭打二十。”

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