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这话,便是说给怀里的人听的。
萧瑾睡觉轻,些微响动也能将她从清梦中拉回。
迷迷糊糊间,头顶的声音浮在耳畔,萧瑾唇瓣不着痕迹地轻动,忿忿不平。
类似的话,她在孟莹的耳中也曾听到过。
不及汪小楼温柔多情,不比她温柔细腻。
如今连孟宛怡也如此评价她。
眼睫颤颤,萧瑾胸口堵闷。
马车在孟府门前停稳,孟宛怡轻唤萧瑾,“我们到了,扶你下马车?”
萧瑾嗓音慵懒,柔软无骨地靠在孟宛怡的怀里,“好困,昨夜爹爹养得杜鹃在院中叫得不停,吵得人不得安宁。”
“困便回房休息,晚餐我们在自己房里吃。”孟宛怡垂眸看一眼娇软的人,忍下唇间欲要展开的笑意。
她果然经不起刺激,睡了一觉,人就变得如此温雅。
如此想来,萧瑾也该是争强好胜之人。
又摸透萧瑾的某一点性格,孟宛怡喜不自胜,那感觉,仿若又了离萧瑾近了一寸。
扶抱着萧瑾回卧房,孟宛怡本想伺候她更衣,一旁的檀云心领神会,向前一步道:“还是奴婢来吧。”
孟宛怡点头,直起身,眸光轻盈地落在萧瑾的眼中,短暂交汇。
“你要去忙吗?”萧瑾问。
“嗯,想去看看爹爹。”孟宛怡言行若一,萧瑾颇为欣慰。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