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暂且,一辈子也可。”孟宛怡眼神忽地一亮,欣喜她于萧瑾还有所图。

孟宛怡眸中的喜色想压也压不住,萧瑾对感情再愚钝,也能瞧出些许端倪。

滚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萧瑾只觉肌肤仿佛都要被孟宛怡的目光灼烧。

抬手撩起拂在颊边的碎发,萧瑾错开眼神,心不在焉地望向一旁,看桌上的瓷杯中,盘旋在水中的青叶,随着马车的晃动,打着旋儿沉在杯底。

她什么意思?

心中有了底,却终难以置信。

更不敢接。

残忍的记忆如一张网密密麻麻交织在胸口,萧瑾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马车内寂然无声,孟宛怡抿着唇盯着萧瑾,看她故意偏侧过去的头,看她微冷的侧颜,收紧的轮廓,分明透着拒人千里的清冷。

无声的拒绝。

孟宛怡识趣,头抵在胳膊上,趴在车窗往外探,留落寞的背影给萧瑾。

书斋内,孟弘益早已等候孟宛怡多时,房门被敲响时,他抬头瞧了眼,道:“门没上锁。”

孟宛怡推门进来,恭顺地问好,“爹,您找我?”

“嗯。”毛笔轻置,孟弘益眸色幽深,“陪瑾儿去逛街了?”

提及萧瑾,孟宛怡心如刀割,面色却如常道:“是,瑾儿约朋友在外碰面,非拉我一起陪同。”

孟弘益点头,未予置喙,只叮嘱道:“出门散散心也好。不过,你若有大志想要成就一番功绩,便不能只沉浸于儿女情长。”